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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金大柏地战斗旧址。
“瑞金是个好地方,一定要把这块革命根据地搞好。”这是1929年5月,毛泽东重返大柏地时对瑞金的赞赏。毛泽东还说:“我们上次在这里打仗借了老百姓很多东西,这次一定要偿还。”这背后究竟有怎样的故事呢?
1929年1月,国民党反动派对井冈山发动第三次“会剿”。1月14日,毛泽东、朱德、陈毅率红四军主力3600余人向赣南进军,意图通过“围魏救赵”策略解井冈山之围。红四军沿赣粤边界的深山老林行走,风餐露宿,处境十分艰难,沿途还遭遇国民党军李文彬旅和刘士毅旅的围追堵截,屡次陷入险境。
在大余,与李文彬旅激烈交火时,红二十八团党代表何挺颖身负重伤,后在转移途中牺牲。在寻乌吉潭圳下村,又遭刘士毅部偷袭,红四军伤亡很大,朱德的夫人伍若兰受伤被俘,后在赣州英勇就义。
红四军历经艰苦转战,于2月9日抵达瑞金大柏地境内。当天正值农历除夕,战士们强烈要求与追敌决战。然而红四军下山以来,所带经费与干粮消耗殆尽。当时,老百姓家里年夜饭都已备好,但是由于听信了国民党的谣言,百姓都躲到山上去了。红军纪律严明,老百姓不在家,不敢随便动他们的东西。红四军前委秘书长江华向毛泽东等人建议,暂时借用老百姓的粮食做年夜饭,写上借条,日后归还。毛泽东和朱德等人经过反复商量,最后毛泽东拍板:“只好如此!”红军取用粮食后,留下借条承诺日后归还。
大柏地在瑞金城北30公里,其南端从隘前、麻子坳到大柏地,是一道南北走向、长约6公里的峡谷。两旁山高岭峻,一条曲径绕行谷底,直通宁都。鉴于红军指战员求战心切、斗志昂扬,毛泽东、朱德分析地形后,认为大柏地峡谷地势险要,适合伏击,决心在此打一场伏击战。
毛泽东、朱德在大柏地王家祠召开战前动员大会,讲明了此次战斗的重要意义。按照战斗部署,兵分三路,隐蔽待敌——红二十八团和特务营埋伏在麻子坳、杏坑右边山上的丛林之中;红三十一团埋伏在麻子坳、杏坑左边山上的丛林中,相机迂回至敌后,切断敌人的退路和增援,同时分一部分人假装挑夫,负责把敌人诱进伏击区内;另以一个营的兵力,从正面袭击敌人。
红军利用峡谷地形布下了“口袋阵”,由萧克率部诱敌深入。待敌人全部钻进红军设下的伏击圈,进至杏坑北侧时,战斗打响。战斗中,因红四军弹药不足,火力薄弱,双方逐渐出现僵持局面。朱德指挥独立营和直属队向山下猛冲。平时很少摸枪的毛泽东也拿起一把枪,带着警卫排向敌军阵地冲锋。红军两位首长亲临战场,极大地鼓舞了士气,经过一天一夜鏖战,歼敌300余人,俘敌800余人,缴枪800余支,取得红军转战赣南后的首场大捷。
大柏地战斗是绝境求生的关键一战,也是红四军下井冈山挺进赣南的首次大捷,被陈毅赞誉为“红军成立以来最有荣誉之战争”。这场胜仗,既是红四军带给赣南人民的新年贺礼,也为红军开辟中央革命根据地拉开了序幕。
战斗结束后,红军离开了大柏地,但是红军没有忘记许下的诺言。几个月后,红四军从闽西回师路过大柏地。据瑞金市大柏地乡大柏地村村民王桃生回忆:“当时红军在打仗的时候,借用了老表的粮食、物资。听我爷爷讲,毛泽东第二次到大柏地来,在大柏地的胜利台里面开群众大会,有借条的,就拿借条退还;没有借条的,只要你讲得出拿了什么东西给红军吃,就一一退还。在大柏地圩上退还了3600块大洋!”乡亲们非常感动,纷纷称赞说:“红军说话算数,丁是丁,卯是卯,我们信得过!”有很多青年当场踊跃报名参加红军。
1933年夏,已担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主席的毛泽东,再一次来到大柏地。这天午后,雨过天晴,一挂彩虹高悬天上,群山苍翠欲滴。毛泽东回忆起当年红军在这里浴血奋战的场面,心潮澎湃,诗兴盎然,吟就《菩萨蛮·大柏地》:“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
在大柏地,毛泽东分别以军事实践和文学创作的方式,诠释了革命斗争的艰辛与理想的光辉,成为党史中的重要篇章。
“瑞金是个好地方”是毛泽东对瑞金这片红色热土的深情赞誉,也沉淀为瑞金人民代代相传的红色基因。“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新时代新征程,瑞金这座承载荣光的红都,正以昂扬的气概,从多个维度诠释“更好看”的深刻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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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征程,薪火相传。中央苏区时期,瑞金人民倾其所有支援革命战争,为中国革命作出重要贡献、付出巨大牺牲。今天,红都儿女赓续红色血脉,砥砺奋进新征程,用智慧和汗水,酣畅淋漓地续写“今朝更好看”的壮丽篇章。
(文字整理:记者袁源 胡瑾 穆宇清 刘瑞岚 通讯员杨琦 钟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