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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橙黄橘绿时

  □钟琼

  金秋的阳光是温柔的。

  下村路上,乡路两侧有很多搭建了防虫网的脐橙园,一棵棵脐橙树长势茂密,排列整齐,从山脚向山坡延伸。透过乳白色透亮的网纱,依稀可以看见园内星星点点垂挂在果树上的脐橙:像山野催开的一朵又一朵橙黄,也像十月怀胎的女人,饱满的轮廓闪耀着圆弧形的光。空气中弥漫着脐橙的淡淡清香,虽无孟郊送淡公时“橙橘金盖槛,竹蕉绿凝禅”的浓墨,却有几分苏轼笔下的“西风初作十分凉,喜见新橙透甲香”的清爽。

  赣南脐橙是国家地理标志产品,肉质脆嫩化渣,风味浓甜、芳香浓郁,口碑和销路好,深受当地农户喜爱。寻乌县是纯客(客家)县,位于赣、闽、粤三省交汇处,地形以山地丘陵为主,土层深厚、土质偏酸,昼夜温差大,栽培柑橘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因此,在寻乌的农村,很多家庭都种植了脐橙,民间有着“乡间十步有果园,家家户户是果农,果园处处橙飘香”的说法。寻乌还是中国蜜橘之乡、中国脐橙出口基地县和绿色生态果品生产县,果业成为很多乡镇的支柱产业,是兴农富农的甜蜜事业。

  除了是“致富果”,脐橙还是远在他乡的游子心心念念的“乡愁果”。对很多常年在外求学和务工的寻乌人来说,最解乡愁的时刻莫过于吃上一口家里寄来的脐橙。客家人好客,出门在外,也喜欢分享一些家乡种的脐橙给身边的朋友尝鲜,这时候,如果听到朋友评价“这是我吃过最甜、最好吃的脐橙”,定会笑得合不拢嘴。

  现在正是采摘季,树梢上沉甸甸的脐橙一日日熟透,颜色变得更加橙红鲜艳。它们会被采果的客家女人剪下,装进她们沉实的背篓,然后逐一挑选、装箱,有些会送到果品加工厂,在流水线上清洗“沐浴”,然后“梳妆”包装,通过货车运往全国各大城市,远销马来西亚、新加坡、加拿大等国家……这些“嫁”出去的脐橙都是寻乌人的骄傲。

  寻乌现代脐橙种植始于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那时我还很小,家中很少有水果吃,脐橙采摘时,亲戚会送来一些,母亲便会把脐橙切成一小瓣一小瓣,一家人在饭后围着桌子,小心翼翼地吃着酸酸甜甜的脐橙,聊聊家长里短,心中满是快乐。

  几十年来,赣南果农迎着改革开放的号角往前冲,脐橙的种植技术和品种口感也在沉淀中不断改良,寻乌的现代果业也更加绿色生态,在时光的纹理中发生蜕变,老百姓的腰包一天天鼓了起来。

  赣南脐橙的发展见证了赣南人民勤劳智慧、敢于开拓、充满韧性的冲劲,那是客家人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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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第五届进博会江西赣州展馆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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