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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茶歌舞剧《八子参军》

讴歌苏区人民的博大胸怀

《八子参军》剧照。
《八子参军》剧照。

  □记者  幸菲菲  整理

  《八子参军》是赣州市为纪念中央革命根据地创建暨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成立80周年投排的一部重点剧目,故事是由土地革命时期赣南瑞金沙洲坝下肖村农民杨荣显一家八兄弟争当红军、最后全部壮烈牺牲的真实故事精心改编创作的,是一台红色经典大型赣南采茶歌舞剧。该剧由扎根红土的优秀剧作家温何根编剧,全国著名戏剧导演张曼君担任总导演,作曲、舞蹈编导、舞美等均由一批实力强劲的中青年优秀艺术家担当。剧中充溢着母爱的舐犊之情、深切的手足之情,更有舍生取义的革命之情。

  激越的唢呐声破空而来,大幕在伴随着《怀胎歌》的“孕”舞中轻轻拉开。从杨大妈八子争当红军到杨家争得“扩红模范”匾的喜悦,从硝烟弥漫的战争场面到八子相继牺牲的悲情,从满崽与兰花圆房到杨大妈“平平安安回来呀”的感人画面……剧中许多场景和细节激起了观众的共鸣,随着剧情心潮起伏,精彩处响起阵阵掌声,悲情处有观众数次落泪,震撼的声光电效果更是为演出增色不少。

  该剧2012年获第十二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2013年获第十四届文华奖“优秀剧目”奖;2014年获第四届全国地方戏(南方片)优秀剧目奖。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八子参军》是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时的一个真实典型,是苏区人民拥护共产党、跟着共产党,敢于牺牲、勇于奉献的真实写照,在他们身上闪耀着千古长青的苏区精神。赣州市委、市政府决定将这个真实典型搬上舞台,在中华苏维埃成立80周年之际隆重献演。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作为艺术家更能深刻理解这一点。温何根的父辈生逢苏区时期,在血与火的洗礼中生存与斗争,他从小就聆听父母当时参加第五次反“围剿”的真实故事,所以那段历史的温度他能触摸。在这块红色故土上工作生活了一辈子,走遍了这里的山山水水,习惯了这里的民风民俗,听惯了这里的民歌民谣,这冥冥中仿佛都是为他写《八子参军》做准备。2010年12月31日温何根从深圳回来,与赣南采茶歌舞剧院院长蓝文接头,把编剧任务托付给他,并勾着指头算时间,离正式演出只有十个月,满打满算只能给四个月时间写剧本,留三个月时间写音乐,三个月时间排练。温何根二话没说,立即进入创作,因为这段历史他了解。用一个月时间构思,一个月时间写初稿,两个月时间打磨。后来一切都按预定的时间进行,2011年11月8日在中华苏维埃成立80周年之际隆重演出。

  最令温何根回味无穷的是构思阶段,正值寒冬,他躲到石城老家的乡下闭门创作,整天冥思苦想坐卧不安像掉了魂似的。构思中一个挥之不去的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一个母亲生八个儿子,光怀孕就二千四百天,八子牺牲了,拿什么来安抚她的心灵?那天半夜醒来,想到了当地的一个风俗,母亲亡故后,祭奠亡灵要唱《十月怀胎歌》,突然想到用《十月怀胎歌》贯穿全剧,顿时兴奋莫名,暗暗叫绝,这个戏的灵魂找到了。流传在客家地区还有这样一种风俗:孩子出生,老人去世,都要到土地庙向土地神报告时念:“生从地头来,死从地头去,时辰念给老爷知。”中国几千年的农耕社会,民间对生命与土地的关系,早有透彻的认识——生与死都来源于土地。根据这个民俗,温何根设计了母亲缝了八个肚兜子,每个肚兜装把土,告诫八子:“带上它,要记住,生我养我靠红土。生从红土来,老了归红土。”他在民谚的基础上稍稍改了几字,而意思与民谚完全一样。剧中《怀胎歌》和这两句民谚反复吟咏,分别出现三次,把土地与生命水乳交融的关系揭示出来,农民为土地而战就是为生命和生存权而战。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赢得人民群众如此广泛的支持,就是因为共产党是为民族而战。这部戏的成功,也让他悟出一个道理:作家要写自己熟悉的题材,要写感动过自己的题材,要写有准备的题材,所谓有准备是人文精神的准备、艺术素养的准备,比如戏中大量的民歌民谣韵味的唱段设计,包括怀胎歌的运用、于都公婆吹唢呐的运用等信手拈来,其实是对赣南民歌民谣有大量接触的结果,是红土地乡风民俗长期熏陶的结果。

  浓郁的客家风情

  《八子参军》的戏剧结构相当完美,是悲喜剧,更是一出正剧。其舞台语言采用赣南方言,生活气息、时代气息浓郁。台词不多,生动、简练,唱词不多,通俗、明白,是一出雅俗共赏的歌舞剧。

  《八子参军》舞台角色的笔墨,重点落在杨母、八子和一个未婚媳妇兰花的身上,成为八生两旦的歌舞剧。开场戏直奔主题、情节紧凑、角色生动。第五次反“围剿”军情紧急,八兄弟响应苏维埃扩红号召,争先恐后当红军,扛回一块“扩红模范”的匾。杨母当然同意儿子当兵。她只是想八个儿子兵一半、民一半,或者,至少留一个儿子看家。结果是八个儿子都不愿留家,全都当红军上了前线。

  战火无情,旋即间8个儿子有7个阵亡,只有满崽活着,如山倾倒般的噩耗向杨大妈压来的时候,她依然能如山一般地扛住,再度送子出征。八子全部阵亡的噩耗最后传来,杨大妈捧着八子遗物——八个肚兜,静静地回家。她把八个肚兜一一摆好,八个杯子一一排开:崽呀崽,蒸好了米酒筛满了茶,娘为我的心肝接风洗尘把话拉……神聊间,八子带着八个儿媳同时出现,杨大妈陶醉在满堂儿孙绕膝转,异口同声喊亲娘的想象中。突然间一片空寂,八子八媳消失得无踪无影。

  在杨大妈大放悲声中,十月怀胎歌轻轻响起,一群孕妇走了出来——她们的歌舞似安慰,似缅怀,还有希望在荡漾。

  该剧可谓客家风情在舞台上的艺术集成。全剧选取了赣南采茶戏音乐中有代表性的经典曲牌《闹五更》的音乐进行贯穿;采茶传统曲牌还选用《牡丹调》《进坑调》《长歌·送郎调》。剧中两处运用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于都唢呐公婆吹。而舞蹈方面,采用了赣南采茶戏独具特色的表演形式“矮子步”、赣南农村妇女中极其普遍的“打鞋底”、借鉴赣南采茶舞“彩旦”的动作形成的“孕妇”特型舞姿……可以说,每一个场景、每一个曲调都充满了浓郁的客家文化特色。

  全剧以高度的现实主义手法,再现了当年苏区普通百姓为中国革命作出的巨大贡献,用细致入微的笔墨,讴歌了苏区人民的博大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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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茶歌舞剧《永远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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